男人的嗓音仿佛经年酿造的美酒,低沉中透出几分性感,轻易便抚平了陈歌心头的不安。
她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道:“我方才一直在想,凶手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做下那件事的人,不是冲着她,便是冲着魏远,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个人,必定有着能与魏远相抗衡的能力。
毕竟不是谁都有能力跟魏远耍阴招,也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去招惹魏远。
想起宋志朋说,那个说书先生是一个多月前死的,那个时候她可还没有在这次常州天花疫情中名声四起,这个局更可能是冲着魏远而来。
而如今这天底下能与魏远相抗衡的人,除了谢兴,便是鲧州的刘通道。
陈歌眸色微凉,淡淡地道:“魏远,我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但你定是从凌放那儿听说了罢,浔阳陈家来了人,如今正在冀州的陈家落脚。”
魏远低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替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道:“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小虫子,你不想应付便不用应付,我已是派了人去留意着他们,量他们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
陈歌这几天深切地体会到这男人骨子里是有着几分傲慢的,不禁好笑地睨了他一眼,道:“这也不用理,那也不用理,我还需要理什么?”
“什么也不用理,”男人面色如常,看似随意,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子沉肃,“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便不做什么,一切只需随心而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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