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垂眸看了看女子拽着他袖口的手,细白的素手映衬在他冷硬的甲衣上,竟仿若豆腐一般,轻轻一捏便碎。
他呼吸微微一窒,用执着乌金长鞭的右手轻轻覆盖住她的手,嗓音微哑道:“莫忧心,我已是遣了人去工坊那边查看情况,估摸我们到了大军集合的地方,消息也传来了。”
陈歌微微一愣,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也是,她能想到的事情,这男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按住了他的手腕,连忙轻咳一声,收回手道:“如此便好,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女子的手就这样从他的手里滑了出去,仿佛一条滑不溜秋的小鱼儿,察觉到手里的空虚,魏远有一刹那的怔然,心似乎也跟着空了一下。
陈歌没有察觉魏远的异样,还在想着陶大夫惨死的事。
陶大夫是一大早自杀的,说明背后那个人已是察觉到魏远他们对陶大夫起疑了。
而陶大夫先前那般关注工坊,说明背后那个人很可能想要的便是工坊里的情报,而工坊这段时间在赶制的,只有蒸馏器。
陈歌眸色微沉。
结合那人设局威胁陶大夫的时间,很难让人想不到,他设这个局,是为了查看魏远对常州疫情的应对。
她想到什么,看向魏远问:“陶大夫家里其他人失踪的具体时间有查出来吗?”
魏远看了她一眼,一勒缰绳,制止了等得不耐烦四处走动的马儿,道:“据传来的消息说,陶大夫家里其他人在中秋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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