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桁面色虽然恢复如常了,但在旁人看不到的眼底,却依旧翻着滔天巨浪。
听到秦瑟的话,他微微一笑,扬起唇角来,“方才你说,你救的是太子,莫非太子受伤了?”
“嗯,大约是什么手足夺嫡吧,太子伤的不轻,在这江上,又没其他大夫,看到咱们这有船,他们就心存侥幸来问一问,你是知道的,我恰好会点医术,就过去看了看。”秦瑟解释道。
谢桁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救了太子也就罢了,你聪明,也看得出来,本朝太子手足五六人,夺嫡是常有的事,咱们都是平头百姓,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一些吧。”
听着谢桁温声劝诫,秦瑟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还是装作温顺的点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吧,仅此一次。”
谢桁面色才松弛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秦瑟的额角,问道:“还头晕吗?”
秦瑟嗯了一声,“有一点。”
“那你休息休息,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治疗晕船的药,给你煮一些来。”谢桁声音愈发温柔,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家长,把秦瑟当成了小孩子。
秦瑟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谢桁拉着她,让她坐到了床边,才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秦瑟面上羞涩的笑便淡了下来,谢桁的表现太反常了。
尤其是听见她救的是太子,那神情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忌讳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深色,这可不简单是被她救了太子这句话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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