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哲略微吃惊地看着万俟谙，沉声道：“所以，你为了一个叛徒甘愿放弃太子之位？”

万俟谙眼神坚决，道：“父皇，如果您不能留下小宁，那么我——会陪着她离开！”

“真是好一出姐妹深情！”吕燕嫣阴阳怪气地说，“谙公主，你能为了妹妹放弃一切，难道就不顾陛下对你多年的养育之恩吗？”

“够了！”万俟哲怒火中烧，依然耐着性子说：“谙儿，你舍得离开父皇，离开你的家吗？”

“我……”说舍得是假的，每个人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家没半分眷恋。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这位父皇虽从没亏待她，但估计回去了，便会被囚禁起来，弄不好就是关一辈子。她太了解万俟哲的手段了，在利益面前，任何情谊都是尘土！

万俟谙转过头，道：“当然舍得，为什么不舍？！”

万俟哲原地怔住，回过神后怒不可遏道：“好好好，朕真是生了一个个的白眼狼！竟为了一个叛徒，就为了一个叛徒！”万俟哲重咳几声，吕燕嫣赶紧给他“顺气”：“哎呀陛下，谙公主准是受了那逆贼的蛊惑才会如此，您要相信谙公主啊，她从小都很听话，不可能背叛您的。”

“谙儿，朕最后问你一次，到底回不回来！”万俟哲仿佛苍老了很多，一改之前风格，可怜带点乞求地看着万俟谙，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万俟谙心中不忍年近半百的父亲这样，但她已经不能回去了，因为她一直都不完全相信万俟哲，一个坐在皇位二十年的人，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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