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重月无言，只有上前轻轻抱住了她，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能平复她的心情。他所有能做的，在这一刻都只剩下了一个拥抱。

宫天歌在陷入这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时，方才压制着的一切负面情绪都涌了上来，呼啸着朝她席卷过来。她觉得自己这一刻就像一艘飘荡无依的纸船，浮浮沉沉，忽冷忽热。心头的痛楚和压抑都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会好的。”萧重月低声道。

会好的，一切都会按照他们的计划开展的。

他们会在开元获得前人们从未有过的声望和势力，将宫氏的污名洗雪，然后顺理成章地夺去墨氏的皇位，坐拥江山。

宫天歌无声，只是静静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那隔着衣衫透过来的温度，这是让她在这萧索的寒夜里唯一能支撑下来的温度。

她没有萧重月的野心，坐拥天下、谋朝篡位，她不愿去做。她现在所为，不过是想要为了族人的亡魂、为了宫氏的门楣搏一把。想要让父亲含恨而终的魂魄安息。

她不甘心让墨家就这样心安理得地坐在高高的皇位上。

所以，这就是他们二人最开始合作的理由。

她还有太多事要做，宫家的血不能白流，所以，作为少主的她，必须好好地活下去，用心经营好现在的这一切。

宫天歌站在那许久，才缓了过来，眼中破碎绝望的光最终还是凝聚在了一起，愈发坚毅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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