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雪那一脚踹得极重,老夫人被踹飞出老远,正好撞到床榻边上,倒地的同时吐出一口血来。
榻上的云豹闻到不一样的血腥味,跳下来瞅了老夫人一会儿,许是觉得这人太老不好吃,又跳上去继续啃噬白兴言。
老夫人却放声大笑,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受了重伤,她现在甚至都不在意那只云豹会不会吃了她。反正也没想再活着了,从她把匕首插向白鹤染后心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只是可惜她手法不稳,这一刀没插准成,稍微往上了些,没插到心口。
她对此颇为遗憾,一句一吐血地说:“我终究还是没能杀死你,没能为我的儿子报仇。那么这一刀,就算是我为白家斩断你这个孽缘,从今往后,你跟我们白家再没有半点关系,白家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孙女,族谱上也不会再有你的名字。杀父之女,就不该存在。”
白鹤染疼得阵阵眩晕,这一刀没扎在心脏上但也离不了多远了,稍微一动就疼得冒汗。
人们都围在她身边,间殿的人甚至已经在尝试着想要拔刀,剑影则迅速往念昔院去找药。
白鹤染却根本无意理会这些,这伤只是疼一点,其它的也没什么。别说没扎到心脏,就算扎到了,以她的特殊体质,她也不会让自己死掉。
所以比起疼痛来讲,伤心和难过才是最主要的。特别是只要一想到过去这一年老夫人对自己的种种疼爱,就觉得实在太可惜。那样好的祖孙情谊,到最后闹到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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