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天被仇默带走，而易连久也在那些人的掩护下匆匆逃离。

回去的路上，一片静默。

寒二抱着寒一的尸体，连哭都不敢大声。

顾小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狸看一看顾小北，又看一看寒二，一句话也不敢说。

此刻的顾小北，看起来已经敛住了全部的锋芒，如同拢紧翅膀的堕天使。

但熟知顾小北的小狸知道，此刻的顾小北，才真正是在爆发的边缘。

如同暗夜之下一片沉静的大海，灰蓝色蔓延开来，沉重到压得人无法呼吸。

“老大……”

小狸轻声道。

她想问问顾小北要不要去看看纪凌天，可是话出口，却又问不出来了。

“寒二，你先找个地方把寒一安葬了吧，小狸跟我回去。”

“是，老大。”

回去以后，顾小北没有丝毫停顿，就吩咐了小狸最近要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关于帮派里面的。

“彻查帮派里面所有人的动向，之前和寒一来往密切行踪又有些奇怪的那些人要尤其注意。”

“查到以后，不要打草惊蛇，先来告诉我。”

“凤虚那边的事情，暂时按兵不动，如果有任何的异象，随时来告诉我。”

“好的老大，”小狸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大，我们这次，是不是又要和凤虚争斗了？”

顾小北微微垂眸。

长长的睫羽挡住了她眸中情绪，小狸只听见她声音沉而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当时的小狸，只注意到了顾小北说的“是的”两个字，而忽略了前面的那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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