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即便他有再多的错，现在也不是恕罪的时候。

他必须先杀了这个人，等王府安全之后，即便是阿莹要杀了他，也是他该承受的。

夜霖忍下了身体的不适，再次朝着黑袍人而去。

那些死士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余留下的人数仅有寥寥几人。

即便如此，因为剧毒的缘故，夜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连内力都无法调用而出。

可一想到若是他倒下阿莹会受到的磨难，他便硬是咬着牙，丝毫不肯退让半步。

然而。

他眼前的视线却是越来越模糊。

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连步伐都有些不稳，胸腔发闷，喉咙里涌动着鲜血。

这都是中毒之后的反应。

黑袍人没想到夜霖还能撑住，其他人都已经倒下了，唯独他硬是扛着毒素的折磨而不停的对他进攻。

不过夜霖的招式混乱，毫无章法，唯独那眼里的狠意不变。

“没想到，你对这王府倒是还有些情谊，哈哈哈，可惜，已经晚了，太晚了——”

对于黑袍人的这些话，夜霖已经无法听清，他的耳膜都在嗡嗡作响，像是有飞虫围绕在他的耳边。

不停的发出声音。

他的耳中溢出了鲜血，他却丝毫看不见，攻击越发凌厉狠毒，不停的逼近。

太妃看着前方的夜霖，她的眼眸微沉，遮住了眼眸里的复杂。

就算夜霖现在后悔了，想要弥补，那又能如何？

她的心已经被伤到麻木了。

无论夜霖如何伤害她，她即便不能接受，也可以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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