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禅位，太子李象继位，第二年改年号永徽。

永徽三年，距离文昭皇后已去世十年，时值隆冬，在京城新建的歌剧院内射雕英雄传首次被搬上了舞台。

今日是首次演出，不少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在儿孙们的搀扶下而来。

虽然天气寒冷，可却没能阻挡他们的步伐。

这些人，在他们还年轻的时候，文昭皇后撰写的《射雕英雄传》伴随他们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这些人中，有得七老八十了，有得大概与文昭皇后同龄，他们承载着的是一代人的记忆。

在那个物质匮乏，精神世界匮乏的年头，曾经的话本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快乐？

有些人，当年还很贫穷，听到的射雕只是口耳相传的街头传说。在城里打着短工，街头人们的议论充实了他们贫困的世界。打了工，咬咬牙，花上两文钱，点一杯清水，终于是听上了射雕……

这样的记忆存在好多人的脑海中。后来，日子变好了，终于能痛痛快快地让说话人把射雕都说一遍了，可文昭皇后也不在了。

今天舞台剧射雕开幕，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的。

满头白发的程咬金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歌剧院，他环顾四周，戏还未开始，却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当年的老伙计们都不在了啊……

只剩下一个讨厌的许敬宗。原本他很讨厌这人，可现在看着却是也亲切了起来。

许敬宗牙都掉得差不多了，憋着个嘴，拄着个拐杖，一说话就漏风。当年的儒雅英俊哪里还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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