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苌看着她，眼眸微动。

陈紫染继续张口一字一句：“沈天苌，如果当初我没和你说一起创办天然金融，你会答应和我做朋友吗？”

“如果你一直坚持的话。”沈天苌如实回答。

中学时候的经历，让她没办法再相信任何一个人，那些自诩为她朋友的人，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落井下石，然后又一个一个地远离她。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不相信友情，所以她才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那些主动对她示好的人视而不见，而那些人里，最开始的时候，也包括陈紫染。

所以她承认，承认了最开始她是被天然金融打动。

陈紫染呼了一口气：“沈天苌，是不是你们觉得我这个人很单纯，觉得我很好骗，所以你们都把我当傻子一样看待，就好比裴骏桀一样，为了复仇而和我在一起，也好比你，为了天然金融而和我成为朋友！”

沈天苌喉间立刻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一样，沉默一会儿之后：“小染，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陈紫染眼眶立刻就红了：“对啊，你的朋友，一个可以永远让你随时利用的朋友。”

“小染……”

陈紫染伸手擦了眼泪：“沈天苌，你放弃天然金融，我原谅你一开始的目的不纯，我们重新做别的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业，我们还是朋友，你觉得可以吗？”

沈天苌猛地抬头看她，语气里甚至是请求：“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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