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不过人心。”
一直没说话的欧延在沉默中接了临风的话,面上却没太大波澜,“这一点,我们应该都深有体会过。”
景年不自觉地偏头看他。
她知道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是啊,地主府的那些年,人性为何,不是早就已经麻木了吗。
就连遇到欧延,从戒备到接受,这个过程有多艰难……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罢了。
而且很奇怪,临风明明说了这么多,且每一句都意有所指,她却从未将自己真正代入过,就好像这一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打心底……是相信欧延的。
……
“欧庄主道貌岸然,坦坦荡荡,自然不会是这壁画上的阴狠毒辣、冷漠无情、见利忘义之流。”
临风双手抱拳,点头称是。
这般刻意,唯恐别人听不出自己说的是反话一样,景年好一阵皱眉。
“所以这壁画上讲的是断情宫的起源?”
她再次将话题拉回来。
“起源,和说了也没什么用的警示。”
临风耸了耸肩。
“我听进去了——”
景年终于忍无可忍,敲了敲桌面,“但是我们现在能不能先看这些壁画——还有两幅,都是什么意思?”
临风双手揣在袖子里,没低头,斜眼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当时在石庙中看到的在另一侧石壁上的壁画,相比第一幅损坏的更严重些,只能勉强以碎石拼凑出原本的图像,其中一个依稀能辨认出是半座山峰,山脚处一条突兀的虚线尤为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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