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梁医生,不必告诉任何人我找过你。”林时音道了声谢,挂断了电话。
挂断与梁医生的通话后,林时音没有立马回屋。女人靠着栏杆站在月光下,身影被薄凉的光影拉长。
今天中午从苏医生那得知她以前的病例,她就恍惚了一下午,心里始终在想当年的事。
她不停地猜测,当年真的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所以薄承御才选择打掉胎儿吗?
这种莫名的猜测与心底里滋生的某种期待,令林时音十分烦躁。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在奢望什么?
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她二十八岁了,都过了十年了,她还在期望薄承御是爱过她的吗?
这种无端的想法让她瞧不起自己。
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吗?薄承御不爱她,就活不了了是吗?非得刨出从前那些愚蠢又疼痛的记忆去证明薄承御爱过她?
她不想承认自己犯贱,却由不得她不承认。
林时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十遍,重复提醒自己。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薄承御从未喜欢过你。你叫林时音的时候,他把你当宠物。你叫时音的时候,他把你当成拓展野心的垫脚石!”
“七年的婚姻生活过得还不够疼,还不够憋屈吗?隐忍了三年终于开始破土向阳生长,你的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重伤他一回!”
“让他也体验一次,什么叫做登高跌重!”
-
翌日。
林时音带着两份薄礼去了时思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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