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厉婧如还是当初那个随心所欲、不知天高地厚的娇蛮小姐。

然而……

只有她自己知道。

五年前，她已经一夜长大了。

她就是不想再刺激厉棕岳，所以这段时间才时常在医院徘徊，却躲着不敢见。

推开门，她的步履都小心翼翼的。

原本以为会有个缓冲，谁知道病床上的厉棕岳正睁开眼，盯着门口。

乍一相见，就四目相对。

呃……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先是谁也没有开口，然后又同时开口。

“昨儿见忠叔，他不是说你身体好些了么，怎么还……”

“后悔了吗？”

异口，同时，却未同声。

厉婧如尽量让自己得轻松一些，就当这是父女间最寻常的闲聊。

然而，她酝酿了长长的一段话，却被厉棕岳几个字给比了下去。

一开口，他问后悔了吗？

当年，她一意孤行嫁给伯格，离开家的时候……

他说，不听话，有你后悔的那天！

她说，就算后悔，也绝不会回来你面前哭！

可现在……

父女俩像是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不再剑拔弩张，厉婧如却一听这话，就差点泪流满面。

想开口，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厉棕岳偏开头，虚弱的叹了口气，“后悔了，就回家！”

厉婧如心间一恸，往前迈了一步，不由自主的出声，“爸……”

厉棕岳道：“还知道我是你爸，听说你回来帝都一段时间了，却连家门都不进，像什么话？”

厉婧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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