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挣扎,一边贬低自己恨自己的存在,一边又告诉自己: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意义。
她又想起来自己恨的那些人,小镇上那些落井下石、愚蠢的恶毒的民众,她想让所有人都消失,但是又告诉自己:不行,你最讨厌把个人无能发泄到他人身上的人。
她的日记本里记下了自己所有的痛苦无助。
本能驱使她去学习,因为父亲说过读书很重要。她很努力很努力考到学校前几名,拿那个奖学金,很努力地不去拿继父的钱。
中考成绩很好,虽然不是状元,但也很优秀,有高中在争取她,最后她放弃了市重点高中,选了给她奖学金最高的那一所,免了她三年的学费。她住宿了。
她以为住宿后就可以远离继父的暴力,远离母亲的眼泪,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心投入学习,可以很好很好地读书。
但是学校是个更大的坑。
学校没有人打她,但同学们的议论快要把她淹没了。
“苗卿家好像很穷。”
“苗卿她爸爸是开烧烤摊的。”
“苗卿怎么只穿校服啊。”
“苗卿的便服好丑,都几年前的款式了。”
同学们的恶意大多是小心翼翼地在背后议论,就像小镇上的人,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但是一点都藏不住自己探究的、好奇的、有那么几分恶意的视线。
有个男生把钱拍到她桌子上,说:“考试卷子让我抄抄,我给你钱,你不就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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