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答应了母亲，今天要来给时念饯行。时念是个很健谈的姑娘，饭局上多数时间都是她在找话题，燕辞只需要礼貌的应付两句。

直到进程过半，她才收敛起灿烂的笑意，“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燕辞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时念在他开口之前抢着说：“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前有过，但是现在没有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今天她鼓起勇气约燕辞出来，就是想对过往的痴迷划上一个句号。

燕辞一直是她心中的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上。她曾经踮过脚、伸过手，想要离这轮月亮更近一点。年少时还做过梦，希望能把月亮摘下来。

她和宫藤开玩笑，说要联盟拆散他和书音，实际上她一直都知道，就算是没有书音，她和燕辞也未必会有以后。

时念一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她知道月亮是挂在天上的，踮脚伸手都是徒劳，哪怕是搭个天梯，也未必能碰到。所以在相亲被拒之后，她没有继续纠缠。

她有她自己的骄傲，就算是单方面的结束这份喜欢，她也希望能有一个体面的仪式。这也是她邀请燕辞来给自己饯行的目的。

只是没想到，最后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时念坐在包厢里，目光在燕辞和书音之间来回轮转。她沉默片刻，最后摸出手机给宫藤发微信：「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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