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雁尘何曾需要压惊。
金家灭门那一年,他尚不满十四岁。年十三,就见过了人间最残酷的地狱。十三岁,一生已尽。
他还是抬腿进了亭子,接过了徐攸南递来的酒。
如今他对于官场上的来往逢迎越发娴熟,御前应对也能做到游刃有余。至于这种每个月都会来一次刺杀,更加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但今天晚上就是格外地烦闷,暖酒入喉,他有些失望:他希望那酒是冷的。
平城苦寒,但他的书房从不烧炭。
唯寒冷,唯疼痛,让人清醒。只是这两年里,他连痛苦的情绪都很少有了。
“又得了两个小美人儿?”徐攸南哪壶不开提哪壶,“啧啧,净惦记往女婿府上送美人,还没忘凑个好事成双。好度量啊!”
不是度量大,是野心大。
帝王亲情如纸薄,何况拓跋长柔如今瘫了。拓跋燕大概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女儿笼住了金雁尘的心,只要金雁尘还愿意做表面功夫,不伤皇家体面,他就不会计较。
也乐得做顺水人情。
“南边如何?”金雁尘吞酒入腹,直入正题。
他没有吃菜,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徐攸南一脸受伤表情,“我这为了早见你一天,风尘仆仆,紧赶慢赶,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你就不能假意地问候我一句?”
金雁尘举杯敬了徐攸南一下,不等他回应,自己喝了。
徐攸南越老话越多,他已经被迫习惯了。
“一个两个,全是白眼狼啊。”徐攸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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