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央已是第二次哭晕过去了,悠然转醒时正好一袭白袍映入眼,仿佛大雪深冻的寒冬里骤现的看一缕太阳光,纵然稀薄,毕竟是暖的。
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搀扶着她的云峥,纵身扑过去。
黑影打眼前重重一晃,她没站稳,一头朝地上栽去,竟在眩晕袭来的前一瞬死死拽住了常千佛的袍摆。
“常公子——”她的嗓子粗哑哑的,已然快要发不出声来。
谁能相信,这把喑哑的嗓子,就在半日前,还是那般地莺娇鹂脆,啭着令男人们难以抗拒的吴侬软调。
“……我求求你,救救雁尘。”
雁尘,是她在无人之际,轻绞着指间发,低声呢喃的那个名字;是一别平凉之后,无数个相思辗转的夜晚,她揪着被角,于心头低徊浅吟的那两个字;是她昭昭于人,却从不敢向他吐露的心事。
在这个令人绝望的暴雨午后,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口而出。
只是当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倾听一个女子破碎的柔肠。
穆典可面无表情地弯腰,扯开了云央的手。
常千佛得以前行一步,从虚虚掩着的雕花木门闪了进去。
迎门的山字屏风被撤走,正对着的就是一张黄花梨松鹤延年千工床。金雁尘敞衣平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眉心攒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因下颌紧咬的缘故,他原本就棱角突出的面孔看上去更加冷峻,大有刀锋劲锐之感。
肤下有游丝,或蜿蜒或笔直,颤缕爬走,在胸口与神庭穴与胸口之间游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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