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了诸多出人意料之事,数这一件最令人震撼。
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趴在角落里的王子翁最先跳起来,双腿抖动如筛糠,指着朱升和陈敬喜二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们,你们两个不是已经死了吗?”
两人走进来,朝着常千佛躬身作礼。
陈敬喜忽然转过身来,双目鼓凸,就似那日自缢的模样,瞪着王子翁,阴恻恻道:“人间冤屈未了,阴司地曹不留。王子翁,你我共事一场,发那沾了鲜血的人命财,你夜里可能安眠?”
王子翁顿时崩溃,挥手大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你们,我也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常千佛道:“把他带过来!”
一个铁护卫走上前,揪住王子翁衣领提起、甩手扔到厅中央。
“嘭”又一声响,一个穿绫罗长衫的年轻人被人直接从门外扔了进来。一把紫竹折扇应声飞出,“啪”地坠地,扇面大力之下直接撕作两半,展开一副水墨画就的流溪乱石图,颇见功夫。正是梁代画师齐道山的画作《清溪乱石图》。
那年轻人则是王子翁的侄子王明焕。
李哲随后大步走进。
常千佛冷冷看向王子翁,道:“王子翁,你说那个穿黑衣人的找到你,让你将褐鳞蕨混到西药库的贯仲当中,是在民变的前一日,是也不是?
王子翁伏地颤抖不已,兀自念念:“不是我,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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