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姑娘什么时候醒?”慧苹急道。
“明天。”宋濯面无表情地道。
慧苹见他答应得如此肯定,暗暗地松了口气。
晚上子时,不打道人把香案放在院子里,准备要画符。他把一个小碟子放到宋濯跟前:“可都想好了,不后悔?”
“不悔。”宋濯说着一划手腕,血流了满满一小碟子。
不打道人一边用毛笔沾那些血一边撇着嘴:“干这事儿伤天和,可要折寿的。老道可不欠你们的,自然不能折我的了,只能折你的。”
宋濯淡淡道:“你画。”
说完就走进了宁卿的房,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直看着她,看了她整整一夜未合过眼,直到第二天天明,犹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及至午时,不打道人在外面摆了坛,把昨晚整的那个符塞宁卿嘴里,只拿个铃当在宁卿床边摇头,嘴里不知念叨着。
睡梦中,宁卿只觉得身浑身一阵疼痛,脑袋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只摸到一手的血污。
她明明伤了脸……伤了心脏,为何,却脑袋冒血?
微微挣开眼,入眼的是刺目的阳光,然后是一圈的人!围着她不住地指点——
“这谁啊?怎么坠楼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死了可惜!”
“她还没死!喂,别靠得太近!一会儿让咱们付医药费怎么办?”
“不过是拍个照!发上W博!”
“喂,被压在下面怎么还有一个!绝逼是死了!瞧这一身军装,是个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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