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勤洲眼底流转着痛意，强装平静，却在看到慕谨安无奈且无助的眼神后，轻轻的震荡了一下，镇定道：“朕看错你了。”

也看错忆婉了。

最后面那句话慕勤洲没有说出口，因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好难受。

忆婉是他年轻时候的白月光，如今忆婉死了，他也不想追究什么了，但一想到自己一辈子爱的人，一辈子维护的人。

真实面孔竟然不堪入目。

“朕是你的父皇，但朕也是别人的父皇，你做错了事情，朕会教育，朕首先是个帝王，再是一个父王，再然后是一个夫君，最后才是个人。”

“谨安，对于你，朕问心无愧，对于忆婉，朕也问心无愧。”

“这么多年来，朕宁愿得罪皇后，得罪所有人，都对你好，你可以看看，其实很多人都恨朕，朕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

“你可以看一看，皇后，娴妃，淑妃，德妃，都对朕是什么态度。”

慕勤洲说完，也看向四人。

景意荷扭头撇向一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娴妃玩弄着手里的手帕。

淑妃正儿八经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德妃看着慕青云的尸体，摸着自己的肚子，双眼无神。

慕勤洲：“......”

还真他娘的配合。

“所以朕，不能再失去一些对朕好的人了，谨安，父皇疼了你这么多年，也是最后一次劝你，回头是岸啊。”

慕谨安摇头说：“皇位便是我的岸。”

“你既然死心不改。”慕勤洲坐回龙椅，看着龙椅上的龙头，心中有些哽咽，他竟然不想叫暗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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