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带笑，但细听，却带着认真。

湛廉时看着前方，车里没有灯光，他的眼里也一片暗色。

“你觉得我有必要跟踪你？”

林钦儒摇头，“没有必要。”

所以，他跟踪的不是他，而是林帘……

林钦儒心紧，看向坐在旁边的人。

车后座是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路灯不时照进来。

他看不见湛廉时的脸，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钦儒拧紧眉心，说：“你为什么跟踪林帘？”

第一，林帘现在是韩在行的未婚妻，第二，他和林帘早已离婚，他爱的人是刘妗。

有这两点在，他为什么还要跟踪林帘？

林钦儒想不通。

湛廉时终于看向他，“你很好奇？”

他不答反问，独有的冷嗓在暗夜里添了分凉意。

林钦儒手指微微蜷起，“对，我好奇。”

“为什么好奇？”

“因为……”

有什么要脱口而出，却在最后止住。

林钦儒深吸一口气，压住不同于往常的情绪，转头，看着前方，“廉时，我希望你清楚一点，林帘现在是AK的设计师，她是新品牌的主力，我很看中她，我希望你……”

“你对她动心了。”

车里的空气安静。

林钦儒手握紧。

似在一瞬间，微妙的变化被放大，到现在不可收拾。

湛廉时看着他，似黑暗里蛰伏的毒蛇，说：“钦儒，你可以对任何人动心，唯独不能对她动心。”

林钦儒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断了，他紧握的手松开，看向湛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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