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江景,钟唯唯深吸一口气,觉得心胸都要开阔了很多。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小棠急匆匆进来,兴奋地道:“姑娘,您自己梳梳头,我来收拾东西,咱们要换房间了。”
钟唯唯好奇得很:“换什么房间?这间不就很好的?”
小棠抿着嘴笑:“您不是嫌气闷有鱼腥气吗?何爷找了人,他们答应给咱们换间更大更好的。”
钟唯唯不动:“之所以觉得气闷,那是我自己的病,鱼腥气也是我嗅觉的原因。
嗅觉太灵敏,走到哪里都会觉得有鱼腥气。这样就很好,你去和阿兄说,不要欠别人太多情。”
小棠收了笑容,把衣物放回原处,道:“您说得是,欠人情太多,总归不好。”
钟唯唯觉得她似是话外有音,不由奇怪道:“你怎么了?”
小棠不敢把何蓑衣的那些奇怪表现说给钟唯唯听,只恐她听了徒增烦恼,反而影响养病,就道:“没有啊,只是觉得何爷怪能干的。”
钟唯唯沉默片刻,道:“的确。”
当年在苍山时,大师兄隔一段日子总会出去游历,最长的一次去过差不多一年。
每次他都能带回残碑拓文,古籍,各种稀奇古怪的特产什么的,庄子里的孩子把他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她从来不参与。
因为她知道最好的总是留在最后,从义父到钟袤,从大师姐到师娘,甚至于重华,每个人都有。
有时候全都是笔,有时候全都是墨,有时候全都是茶,有时候全都是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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