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元锦玉，还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眼神柔和得能捏出水来。

元锦玉也仰头望着他，之前还被雾霭给遮住的天空，竟然慢慢出现了光亮。

午夜已经过去，天快亮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显然是插不进去第三个人的。慕阙恨得牙痒痒，同时，更痛心。

他多希望，元锦玉哪怕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哪怕说一句温柔的话。

她为什么，就是一点希望都不肯给自己。

于是慕阙凝视他们许久才，才开口：“锦玉，你欠我三条命，就不准备再还了么？”

元锦玉刚刚和慕泽对视的时候，就坚定了内心。

他们才不会死在这里。

于是为了给慕泽拖延时间，元锦玉总算是回应了慕阙的话：“你想要我还什么？我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取，但是别的，恕我还不了。”

“你怎么可能还不了！我也是男人，是九五之尊，不管是样貌还是身份，都是尊贵无比的，你怎么就不能跟着我！”

元锦玉知道慕阙已经偏执入骨了，哪怕他对自己是真爱，这样的他，也让元锦玉觉得烦躁：“因为不管是其他的谁，都不可替代他。世上的好男人千千万，可是我只认九哥一个！”

“哈哈……”慕阙沉默半晌，仰天长笑起来：“真是太好笑了……元锦玉，等你留在我身边十年，二十年，你肯定就不会这么认为了，你早晚会是我的！”

元锦玉丝毫不为所动：“那恐怕你就会失望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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