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的闺房里，青玉正伺候着顾念梳妆。

石榴纹铜镜里的姑娘，稚嫩娇软，眉眼细腻像极了惜宁，只是惜宁的桃花眼上挑的厉害些，而顾念则有些下垂。

“青玉，你说，我若是遮住了脸，是不是有几分像兄长？”顾念拿起绣帕将眼睛以下的面部遮住。

替顾念绾发的青玉抽空望了一眼青铜镜，也是略微吃了一惊，从前没注意，今日四小姐这么一搞，倒是有点出人意料，这四小姐和大公子若是蒙上半张脸起来，怕是夫人都要恍惚。

“是有些像，不过大公子眉眼比姑娘要更锐气些！”青玉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根碧玉簪轻轻插进顾念的发髻上。

“对呀，明明我什么都不比兄长差的，就连样貌都有几分相似，可为什么殿下对着兄长就可以和颜悦色，关怀备至。可对我——总是那样冷漠，我和兄长到底那里不一样？”

顾念眼神中透着淡淡的迷惑不解，她将帕子丢到一旁，又拾起眉笔在黛眉上补了几笔。

青玉抿了抿唇，替顾念拿来熏好香的外袍，“姑娘这些日子都没有提起九殿下，奴婢以为姑娘已经放下九皇子了呢！”

“青玉，你也觉得我配不上皇子吗？你也觉得我做不了他的皇妃吗？母亲这样认为，兄长这样认为，连你也是这么想的？”顾念描眉的手微微顿下来，眼角余光轻轻扫了一眼身后站着的青玉。

青玉赶忙解释，“姑娘，奴婢绝没有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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