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的意思莫非是——”何岩叟眸光严肃地默了须臾,继而低声猜测道,“有人在操纵这件事?而我们皆在一个局中?”
包恢一时也没有接话,思索了一下才道:“若是想为平章大人脱身的,那么盗取尸体倒可以理解!没有尸体,查不出死因,自然一切只能搁置!”
“但是,现场却又留下平章府大管家的悬牌,这不是就摆明要告诉大家是刘管家遣人盗尸体的吗?至于刘管家听了何人之命盗尸不言而喻!”
“是的,大人所虑极是!一方面看起来好像在帮助贾家,另一方面却又扯贾家下水,这逻辑上似乎确实说不通!”一直默声不言的文履善也蓦然道。
何岩叟沉吟道:“其实,李寺丞交给本官此物时,我也很困惑!但是,此案重要的证据不翼而飞,大理寺委实脱不了干系!”
他苦笑,“所以,如今只能拿着这个悬牌做文章了!”
其他三人皆看着他,眸色沉思。
沉默如同眼前茶盏里的气雾,慢慢在烛光里漫延升腾,直到包围了所有的宁静与躁动。
“今日老国公替太学生带来的那些个劄子,翁应龙家强买私田致人死命案,刘管家侄子瓷窑械斗误伤人命,贾安私自拘禁无辜少女修行致死人命,这一桩桩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认真追究倒也都能参平章大人一个纵容骄横、御下不严的罪名!可是即使如此,凭借他如今在朝中的煊赫,再加上吕文德的势力,想要扳倒确实不易!”江万里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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