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到那日松的话也都诧异地停下手中的活计,彼此对视一眼,又皆看向伯逸之、廉善甫二人。
廉善甫疑惑道:“我们也才刚刚寻到平郡夫人下落,立刻便有人去刺杀她,这不大合理吧?会不会是她生意上的仇家?毕竟她在临安府也算得是瓷窑行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总会遇到一两个有嫉恨刻毒又胆大包天之人吧?”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不排除第二种可能,就是确实有人不想她去北地!”伯逸之沉吟着朝下属们梭巡了须臾,他眼中生出疑问,墨黑隐蓝的眸光似粼粼秋波,波华耀目,教人不敢直视。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顿时心里都莫名一紧。
心直口快的其木格立刻牛眼一瞪,沉声道:“莫不是我们里面还有内奸不成?我看谁还敢做叛徒?查干还捆那呢!”说着用力瞅着周围的伙伴,面露挑衅。
那日松叱道:“不要胡言乱语!“
廉善甫的目光低低垂下,手似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的伤处,惟有唇角几不可见地抿了抿。
“也许是盯着我们的那批人干的!”伯逸之扬扬手示意他们安静,沉敛道。
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临安府,虽然查干已经揪出,但是不愿他们平安回去的那股势力依旧还隐于暗处,敌我不明,此去归途必定暗箭难防,吉凶叵测。
他们一行人切不可此刻出了内乱,即使仍旧还有内奸存在的可能,也暂时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皆等过了淮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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