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进了茶室重新落坐,小厮也进来重又布置茶具,上炉煎茶。
谢长怀放下手中素布包,坐在赵重幻一侧。
“大师,”赵重幻开门见山道,“在下对你早上在昭庆寺所吹奏的《落珈曲》有些好奇,不知可有荣幸听大师说一说?”
“此事长怀公子已经跟小僧提过,关于《落珈曲》它只是一支传法心曲,是迦叶佛入定前以佛祖曾捻金婆罗花所幻化,以辅助教导弟子悟法传法!……”
阿莫颉大师所言与谢长怀的解释基本一致,这般也没有必要来寻对方再叙述一番吧?
她有点困惑地睨了谢长怀一眼。
正在给她倒茶的谢长怀似灵犀一点般也回望着她,薄唇如染,微微一抿,几不可见地颔首,似在说:故事还长,接着听。
蒋胜欲听得津津有味,倒是卢肇见他们之间眉眼往来不由疑惑,再见谢长怀为赵重幻倒茶的动作,自然而优雅,全无世家公子的矜贵与傲气,不禁越发诧异。
谢长怀由来不是轻易结交朋友的主,他们几个也都认识多年、志趣相投方才有幸与他结成朋友。而他又是长年在外游历难得回到临安府,所以每次见面大家都很是珍惜。
可怎地突然就冒出一个长相如此平凡的小差役?此人貌不惊人,但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全无末等差役会有的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真是少有。
他与卫如祉互视一眼,发现后者满眼也是控制不住八卦翻腾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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