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厢窗口处出现一个疾步而来的小厮,手中捧着那只还在挣扎却已然受伤的乌鸫。
“这鸟是被人打下来的!”小厮惊呼,“主人,你们看它的眼睛——”
酒楼包间中的人似都有了好奇,皆起身来到窗口细看那乌鸫的情形。
那乌鸫黢黑的眼侧竟然被深深扎了一根幼细的鱼针,那伤处的角度选择得极为刁钻,既能让鸟儿瞬时刺痛跌落,却又无损它视力性命。
这一番功力着实教人吃惊不小,显然不会是平常人所为。可是酒楼外面便是一干普通街坊店铺,怎会有如此高人盘桓于此?
那俊秀男子接过乌鸫细看一番,还给小厮,然后望向窗外,直接入眼的即是适才跟他微笑示意的少年衙役。
而酒楼里另一个客人也走过来,此人样貌清俊,眉秀目深,一袭青衣布衫,与一旁那俊秀男子的锦衣长袍相较,显得极其朴素而淡雅。
他蹙眉细看小厮手上的乌鸫伤处时却骤然讶异,未几,便饶有兴味地微扬起唇角。
他踱步走到窗边,探头往四周梭巡一下,也立刻就捕捉到对街小面馆里那悠然闲坐吃面的少年差役的身影。
赵重幻如愿看见酒楼窗口出现了想见的人,她不动声色地用筷箸敲了敲釉白的面碗边沿,算是与他招呼了。
陈流凝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小师妹,眸底有些失笑,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转过身来淡淡道:“大概是有人贪玩,烦请白楼主让人为这鸟拔去鱼针,且让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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