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浙闻言一怔，他看到了苏鹿的眼神，那种坦然的，就像是……早就已经等候已久。

就好像，早就已经知道他有什么想说的但却一直没和她说。

“你……”苏浙垂眸看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不说的话，我不知道。”苏鹿摇了摇头，“我有猜测，但你如果不说，我就当做我不知道。取决于你，我并不是那么一定要知道，我这么多年，也都这么过来了。”

就像苏逸所感觉的那样，她的确是个能让周围人舒适的人。

比起未曾谋面过的，也从未相处过的所谓亲人。苏鹿更在乎她已有的在乎的人的感受。

如果苏浙心里不舒服，而不想提，不想说，不想告诉她。

她也就懒得去问，不去提，装作不知道。

苏鹿一直就非常聪明，你想要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但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她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听到她这话，苏浙最先做的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就是太通透了。”

“也不通透。”苏鹿笑了笑，“只一个人就弄得我死去活来了，真要通透的，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早就及时止损了。”

说到这儿，苏浙哭笑不得，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还挺有自知之明嘛？”

苏鹿嘴角的弧度不落，手中的动作不停，电磁炉上的珐琅锅里咕嘟嘟冒泡煮着粥，熬得浓稠都熬出米油来，她用长柄勺子一直缓慢地搅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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