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眯起眸，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地问道：“那你是什么……”

“你明知故问！”

程白伸手按住他的，直直地盯着他，很认真地问：“我要听你说。”

“放手！”

“裴迟，你说你是什么。”

裴迟眼睛一闭一睁，大声道：“老子喜欢你行了吧！”

程白的手微微用力，裴迟喊了一声，“靠！狗东西你干什么！”

程白俯身过来，嗓音很醇厚好听，温温和和地低笑道：“你喜欢我啊？”

“……闭嘴。”裴迟瞪着他，含混不清地说。

“阿迟，你应该早点说的。”

裴迟想说话，但程白没有给他机会，慢条斯理地亲了一会，又温柔地说，“不过没关系，我向来有耐心，尤其是对你。”

也就只有裴迟傻乎乎的，愿意相信，他变了心。

但他那么喜欢的人，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哪有那么轻易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他若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时至今日还栽在这只傻狗身上了。

“你别……乱！”

“傻狗。”程白低笑一声。

裴迟抬脚要踹他，“狗东西你说谁呢！”

但他的一举一动皆被程白收伏，程白低头，认认真真将他看了一会，裴迟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偏开了头，但很快又被程白捏着下巴转过来。

裴迟僵直着没有动，也不敢动。

他忍不住用手背挡住了眼睛，不想看到程白那双深情的眼睛，他怕他会陷进去。

裴迟浑身一僵：“你有病吗每次都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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