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紧跟着晃了一下，溏心险些撞上了坐榻的边角，莫知非见状，又顾不得别的什么，赶紧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把抓住他没让他撞上去。

但尽管如此，溏心一屁股摔坐在坐榻底下，整个人终于有了几分清醒，他耳朵早已经红了，一边慢慢地回想起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喉咙干燥得滚动了两下，头顶上传来莫知非迟疑的问道：“你……没事吧？”

溏心眼睫毛微微抖了抖，醉酡的脸庞还是清冷一片，他把莫知非的手推开，想要站起来，但人刚要起来，马车又晃了两下。

莫知非看他摇晃不定的，生怕他再摔下去，赶紧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回一旁的坐榻坐下来，皱着眉说：“你别又摔了。”

溏心被他按回去坐下后，也没有多安分，他沉默了一会，很突然地抬起双眼，眼神醉蒙蒙的，但又似乎是挺清醒的，直直地看着莫知非。

莫知非被他看得有点诡异，想起方才自己险些被他亲上的情景，实在是觉得别扭，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张了张口问道：“你刚才……是不小心的吧？”

溏心脸上冷冷清清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样一刻，面对着莫知非，听到他问自己这样的话，他平生头一回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刀刃劈头盖脸过来，而他自己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喝醉了不小心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溏心几乎是一下子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莫知非，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掀开了车帘，冷风灌进来，溏心整个脑子都有些混沌，但还是强作镇定地从车帘出去，喊车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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