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了？

他太难受，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现在回想起刚才宁幼慈满眼惊望着他时的目光，分外扎心。

他说，不必勉强她生了

其实，他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她生了。

宁幼慈满眸惊愕，显然是误会了。

可是，失去孩子的伤痛在他身体里漫延，让他无力去解释些什么。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

可是，现在想起宁幼慈那愕然的目光，心却扎着疼。

祁灏宸吁出嘴里的烟雾，转身过来，走到茶几旁边，把烟头掐灭在了烟缸里。

他挺直了身子，朝门口走去。

她一个人呆在屋里，一定会很难过。

刚才他太难受，才忽略了她的感受。现在，清醒了一些，他该过去陪陪她。

他是有些怨她没有听他的话，失去了这个孩子。

但他也不可能为了孩子，而置她于不顾。

祁灏宸走到门口开门。

刚一拉开，就看到了宁幼慈，她正抬腕，准备敲门。

女孩子一脸的苍白，眼睛却又红肿，憔悴哀伤得让人心疼。

他好想把女孩子拥进怀里，可最终只是低说了一句：“怎么不躺着。”

宁幼慈看着祁灏宸，目光分外平静，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负于背后的手抬了起来，将一份文件递给了祁灏宸，语气十分冷静：“我已经……签好字了。”

祁灏宸：“……”

他低帘，看向那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祁灏宸：“……”

瞬间掀帘，眸光犀利。

“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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