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黎夏……
恍惚中,父亲的声音遥远地传来,熟悉中又带着几分陌生。
自从父亲过世后,黎夏就再也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哪怕是梦里,也不曾,这大概是她一生的执念之一。
现在她要死了,父亲来接她了吗?
“爸!”黎夏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愣住。
房间空荡,满耳蝉鸣,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得室内明晃晃的,看什么都有种失真感。
原来是做梦。
黎夏扶着晕沉的脑袋坐起来,坐到一半,整个人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被汽车撞飞的瞬间,身体瞬间失重带来的麻木感仿佛还在,闭眼前身体席卷而上的疼痛,也记得清清楚楚,
她怎么会梦,怎么可能还能做梦!
悄悄掐了下手臂,是疼的。
黎夏有些心慌,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水杯,然而只摸了个空。
床边哪有什么床头柜,只有一个用来搭衣服的破旧椅子,上头搭着打了补丁的衣裤。
临窗的书桌上摞着厚厚的书本,太阳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桌面上。
床对面是一个三斗橱,中间柜门上的大镜子碎了,只余画了大红牡丹花的下半截还嵌在柜门上,柜缝里卡了把大红色的塑料梳子。
这是,她家?
在去京市前,黎夏回了趟老家,但家里的房子已经塌了顶,墙体也开了裂,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和灌木,早荒废得不成样子。
可眼前的房间同记忆里别无二致,甚至看上去有些新。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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