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窘迫得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后退,眼底惊慌惶恐,已经微微润湿,娄燕妮于心不忍,装作在找路的样子,“同志,能不能问问你,五一路怎么走的?”
秀才愣了愣,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给弟弟送了饭后,再出来是洗了脸的,她们这是没认出他来?心里暗暗庆幸,忙收好表情强忍着怦怦地剧烈地跳着的心脏,给娄燕妮她们指路。
娄燕妮和许国栋道过谢,就照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见她们确实没注意到自己,秀才才真正放下心来,心情轻松地往宿舍走,揣在裤兜里的手还紧紧握着钱,这会已经汗津津地了,他心里挣扎过,想把钱还回去,但到底没有做到。
工地结钱都是半年或者一年结一回,平时生活或者农忙回乡,都是去找包工头支钱的,他这两个月已经把能支的钱都支完了,不能再支了,这点钱虽然很少,但对他来说,是弟弟三天的药钱。
其实就在刚刚走过的那截路上,娄燕妮和许国栋还说起他。
两人很感叹,娄燕妮是有心想要帮帮这孩子,但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送去读书是不太可能的,这孩子看着像是责任心很强的人,打工还带着弟弟在外头照顾着,但给钱,又能帮得了多少?人家也未必愿意接受她们近乎于施舍的帮助。
这事本来还得慢慢想法子,但现在就不必了,你要找上门去,人家肯定接受不了,有骨气的穷人的自尊心是特别强的,娄父刚刚过世的那两年,娄燕妮自己也是一点都受不了别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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