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青过于意外,要躲已晚,那巨幅雪绢当头落下——
哗!
她整个被罩在画下,远望如头顶一床白被单。
骆成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不敢笑出声来,直憋得肚子都疼。
暮青在“被单”底下静静立着,许久未动。骆成笑着笑着,抱着肚子乖乖起身,憋出内伤来也不敢再笑了,觉得姑娘这反应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主子自求多福吧!
但“被单”被暮青扯下来时,骆成预料之中的暴风雨却没有来,暮青面色如常,淡声道:“你家主子尸体扮得不错。”
啊?
夸奖?
不可能吧?
“不过,有破绽。”暮青面冷声冷,转身之时耳根却泛着可疑的粉红,她把那幅绢画往行军床上一展,道,“画上尸体横陈于榻,面色含春,衣袍尽褪,很像是作过死的,也就是房事猝死。因其面色含春,故推测猝死时正在行房亦或刚行完房,所以,此处即便有衣裳遮着,也应该撑着帐篷!”
帐篷?
啥叫帐篷?营帐?
骆成正不解,见暮青一指画上某处!
那处正是画中人唯一被衣袍遮着的地方,而衣袍之下就是……咳咳!
“作过死者,精气耗尽而脱死,阳却不衰!因此,此处即便盖着衣袍,也该是撑起来的。”
撑起来的……
撑帐篷!
骆成瞬间懂了,却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就蹲在地上笑。
姑娘哎!您真不是一般的姑娘!
暮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告诉你家主子,下回扮尸体,扮得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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