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踩着满地的薄雪,走到谢行履的面前。
当初的那个被谢素抱出产房的婴儿,如今已经成了面前这个挺拔沉稳男人模样,眉眼间,隐隐的透着另一个人的模样。
“我的资格,不是你们给我的吗?谢叔。”
程逸缓慢的说着,他拿起一旁谢行履修剪花枝的剪刀,在话刚落下,就一剪刀剪下了旁边的一枝还带着薄雪的绿着的枝丫。“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真假,有的只是强者的绝对压制。”
“你要明白,到了我如今的地步,已经不是我依附程姓,早就是程字依附于我了。”
绿枝落在覆盖着薄雪的草地上,他也面无表情地扔下剪刀,鞋子从绿枝长踩过,伴随着踩雪的窸窣声,他没有再看谢行履一眼,背脊笔直的往后边的宅子走去。
已经不知道谁说过了,面对凶恶的野兽,若是你以同样的方法制服它,这也恰恰说明了,你与那野兽,从根本上别无二致。
程逸不是野兽,他也理解不了那些过于复杂的情绪。
终究是无法对这个男人说出什么锥心之言。他这半生都在仇恨离别中挣扎,见过了众多阴险狡诈的斗争,连带着从小给他带去稍许暖光的人,也成了如今这般唇枪舌战的针锋相对。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对这个几乎充斥着他整个童年里,父亲角色的男人,一个最体面的宣战。
他不躲不逃,看着这些人在他曾经挣扎痛苦的深渊边缘逐渐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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