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打打的接送亲队伍渐渐离开东河村,再走一段,过了河,再向下走一段,便是河西村,那儿是刘玉叶的婆家。
王惠贞独自一人靠在村口一棵树上,目送送亲的队伍在弯弯曲曲的田埂路上走远后,她才擦去满面的泪水,所幸两村相隔不是很远,以后姐妹要见面也不难。
王惠贞转过身正准备回家时,她一下呆住了,只见落日血色的余辉从西山顶上漫下,笼罩着村庄的同时,也给百十步开外的立在村口的郑大孃贞洁牌坊披上了一件血红的披风,这是村里最古老的一座牌坊,据说有一百多年了。
听爹爹讲过,这郑大孃是个吃长斋的很有修行的斋姑娘,她一生尝尽了人世的苦,但她也创造了金谷坝的一个奇迹。她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当了斋姑娘,硬是靠自己一双大脚一双大手帮两个兄长成了家,拉扯大两个妹妹两个弟弟,还把一个弟弟供得考上了进士,当了县令。
劳碌一生的郑大孃活到九十二岁无疾而终,家人和乡亲共同为她立了这座牌坊,它已经在村口立了一百多年,从这村道进出的人畜都要从它宽大的门廊里走过。
贞洁牌坊在金谷坝并不稀奇,都是为斋姑娘立的,王惠贞就见过不少。她也是从小就从这郑大孃牌坊的门廊里来来往往,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今天不一样了。
看着这金辉中高大而不威严,显眼而不张扬的牌坊,她仿佛看到的是一个人,一个身子在地里,脸露出地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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