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站在那束聚光灯的下面，真的很难想象，原来往下看的时候，以为能见到无数张表情各异的脸，而事实上，看见的却是模糊的一片黑。

舞台上原来是那么灼热，灯光在头顶炙烤着，令人有种晕眩的感觉。满眼只能看见明晃晃的射灯光线以及低下头的时候眼角里的一抹红毯。

曾言言握着话筒，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听见低沉的回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远远地好不真实。

因为看不清眼前的人，曾言言似乎都有些不知该把目光投向何方，只能迷惘地望进一片黑暗中，缓缓开口说道：“主持人问我拿了这个奖的感受，其实，真的很难在这几分钟里把这么复杂的心情说清楚。”

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偌大的会场里回响，第一句话让曾言言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不是没从话筒里听过自己的声音，以前在银保工作，只要是大型的培训班，基本上都在酒店的会议室里，都会给讲师配麦克风，一来是扩音效果让讲师能稍稍保护嗓子，二来是拿着话筒的讲师本身显得更权威一些，也能吸引学员的注意力。但是音响效果太好的礼堂里，似乎有了很多的混响特效，让话筒里出来的声音就像是被化过妆一样。

原本曾言言的声音是清脆而甜美的，比实际年龄似乎要年轻上十岁，但是听起来过于轻盈，有时会感觉“镇不住”。而此刻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交汇着在会场中流淌，有种温柔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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