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别不信我说的。我记得她个头特别矮是吧?”
“她……”
“你们俩那合影我又不是没见过,你那时候都矮成萝卜了,她比你还矮半个头。就算苗条可爱,那也只是根胡萝卜。”
“贝一铭,你今天是真喝多了。”
杨鹤羽从小受得母亲耶纱的熏陶,慎独谨言,不喜欢长舌八卦。
他今年考后第一次喝酒,还是叔叔杨世杰亲自开的酒局。“饮酒”成了男孩到男人的通行令,成就了一场成年礼的狂欢。
杨鹤羽知道醉酒之态人人不同,有的人爱哭,有的人爱笑,有的人爱骂,而贝一铭显然是第四种——爱说。
“你怎么走?你这样还能坐得了公交么?”杨鹤羽关心道。
“你别不接我话,”贝一铭红着脸,喊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们是青梅竹马?所谓‘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不是!你们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懂么?!”
见贝一铭竟然吟起诗来,杨鹤羽实在忍不住笑,他只可惜手边没个摄录机把他这种满嘴火车的模样录下来,等他清醒了好好地笑笑他。
“算了,我给你打个车吧,反正你也不缺这个钱。”杨鹤羽一边说一边朝外伸出一只手。
“我又没醉。”
“你留着点力气一会儿走回宿舍去吧,我今天晚上还要出去碰碰运气,就不送你了。”
“你是不是个瓜娃子?我跟你讲那么多,白讲了是不是?”贝一铭皱起眉头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太阳……月亮……金梭……银梭,明白么?日子过去啦,拜拜啦!你管人家方的扁的圆的尖的,头发是长的还是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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