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傒,“二人似乎都不困,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你是第二个喂我的人。“
子傒挑眉,低头去看她,“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以为他会问,那个人是谁。
“已经死了,“她的声音很麻木,仿佛死的人和她无关。
他转过头,任她睡在自己胳膊上,对她的回答没有一丝惊讶。
“你不问我为什么?“她枕在他胳膊上,声音很低。
子傒缓缓闭上眼,“对你好的人,好像都活不长。“
她身体一颤,没有同他争辩,依旧低声道了句,“是啊,都活不长。“
不论是给她喂饭,陪她玩耍的奶娘,还是救她的范雅,都活不长……
“你可不要对我好,不然小心也活不了。“
今夜的他,很温柔,但不知怎么,范雅却觉得害怕,她情愿他像之前,冷漠不近人情。
子傒将她抱紧,还是没有睁眼,“无妨,我命硬。“
记忆中也有这样一个人,她告诉过她,“母亲不让我和任何人来往,嬷嬷,你以后一定要躲好。“
她说,“我命硬,死不了。“
一日,她被父王召去,回来时,嬷嬷的尸体正在被人拖出去,殿中,站着她高贵冷漠的母亲。
她紧紧咬着下唇,眼泪却控制不住滚落下来,“……不要对我好。“
日子还是同以往一般,漫长且无聊,为整子楚,范雅暗中动了几次手脚,虽有些成效,却并未动他根本。
这些事,子傒也是知道的,他曾对她说,夺位之争,不需要你来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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