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蕖微微点头：“若是就论这一点，恐怕你是最有发言权的。”唐汐月当初与唐荆棘交手展示至尊真气，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只有亲身经历过这一步的人，才更加能够理解这条道。

“那小蛮也是要走这条道？”正是因为知道这条路有多苦，唐汐月才越加的心疼小蛮，这丫头还那么小，真的能够吃得了那种苦嘛。

“应该是的，”唐芙蕖对此也只是猜测，但是以唐旭的性子，得到这么好的材料，必是要不惜一切，倾力培养的。

自古以来，能够走上至尊之路的，最后无论境界几何，其成就必然都是惊绝天地的，毕竟有资格走上这条路的人都没有几个。

“可是如果步入黄境就力求至尊级，那会不会有些太过苛求了。”唐汐月自己也是在玄境以后，连接得到奇遇，偶然步入至尊道。即便是这样，她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突破地境的难度要比起寻常武人突破地境困难数百倍。

要是从步入黄境就将小渠挖成池塘，那么再入玄境便是要将池塘掘成大河，入地境时大河即为滔滔无尽的怒江，很难想象天境之中的至尊将是何等的汪洋景象。

而武者所修便是要以自己的真气先注满小渠，后引入大河，再聚成大江，最后海纳百川，形成无垠的海洋，这简直比起通天之道也好走不到哪里去。

唐芙蕖神色倒淡然，对唐小蛮，她虽然关切，却似乎并不及对唐汐月这般上心：“修武一道其实与修道差不多，天分固然重要，但老天爷赏不赏这碗饭吃同样重要，如果你注定是那个天选之人，别说是万里汪洋，就算是天际银河，浩荡星海，又有什么是不可征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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