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寒，离开卧室的时候，姣然把窗开了，这会儿冷风吹进来，有些许冷。

姣然打了个哆嗦，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被冷着了。

她身上仍是早上那件毛衣，楚行之摸了摸，衣服不厚，眉头轻皱，“穿多点，你这套负荆请罪……”

他把她钻进衣服里的头发拉了出来，嗓音微淡，又似藏着几许警告，“下次别用了，我不喜欢。”

“你怎么才喜欢，下次再生气怎么办？”

楚行之笑了，笑得温柔，似风，眉目柔和，嗓音也轻，“姣姣，我轻易不生气。”

真生气了也不是你哭一哭能解决问题的。

他唇边勾着微深的笑，眸色幽凉，转瞬即逝。

姣姣，对你，我的心很软，也很硬。

别气我，这代价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少年眉目染着柔情，指尖从她脸上轻缓拂过，泛着微刺的冷。

姣然冷得鸡皮疙瘩都起了，窗户半开，冷风吹进来，很冷，她道：“我去关窗。”

楚行之点了点头，把桌沿装着糖果的礼盒推开，抽出底下的书翻开，一张卷子从里掉了出来。

一张数学试卷，上面红黑笔迹交错，但错的更多，边上写满了解题过程，红色笔迹占据大半张卷子，颇为显眼。

姣然关完窗回来，他手里捏着一张试卷，正是那天她胡乱写的那一张，她心虚，把卷子抽了回来，“写完了。”

楚行之睨了她一眼，“错了一半。”

她把卷子放了回去，强辩，“只是复习题而已，不是正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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