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时间不是女人的哭声就是女人的骂声,裴迥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弄的有点懵,好半晌才沉声说道,“好了,私人恩怨请回家解决,这里是河南府府衙,不是菜市场。”
裴迥好歹是个府尹,粟箬和春娘再怎么失常也不可能跟府尹对着干,除非她们俩觉得命长了,日子太舒服。
“求府尹为奴家做主啊,王郎的死就算不是春娘所为,也一定是她指使的。”粟箬重新恢复了那副妖娆姿态,也不再自称我,朝着裴迥可怜巴巴的说着。
裴迥皱眉说道,“此事本府只负责从旁协助,这案子已经交由大理寺负责,你求本府也无济于事。”他干脆把麻烦直接推给李淙,他是大理寺卿的儿子,又是这次案子的负责人。
可抬眼一看李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似乎从刚才就没进来过?
于是裴迥把目光放在了杨义德和安长月身上,又见杨义德似乎以安长月马首是瞻,便直接朝着安长月说道,“安娘子你看......”
他的意思是现下这情况该怎么办?是把人都放了,还是怎么着?
安长月撇了撇嘴,先看了眼粟箬,再看了眼春娘,“把这两人都暂且安置在府衙里,等明日再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从杜庆民到王顺的案子,这些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交集,除了死者确实有该死的过往,就再也没了别的相通处,可春娘确实如粟箬所说,她不同,她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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