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在杨宝儿与宣仪离去后,秦晚也和宣仪有着同样的反应,她颇为无奈斜睨着深埋头,哆嗦着手还去往伞上糊油的段月盛,她重重叹气,好似惋惜。
“傻子……但你是个好人。”
一生中得不到那个爱人,美中不足,唯那一点不完美,让人至死耿耿于怀,不得舒郁。但,尽管如此,世间的人还是最重视情爱,亲情友情往往排第二第三,忽视现实的人,都是傻子,杨宝儿是一个,段月盛也是一个。
她好像懂,又不想懂,那种不要求金钱地位的爱情……
但不得不承认,金钱利益为上的她,动容了,心有些酸,就像遂嫉妒孟引汤得以解脱那般。
“你是个好人,把她让给了一个好人。张宣仪,不管论什么,确实都比你是更合适的丈夫人选。”
话落,无回响。
段月盛一声不吭当着闷葫芦,与手上那把糊了太多桐油以至于湿淋淋只需一点火星就会轰一下燃来的伞较上了劲儿,并不搭理秦婉。
“‘伞’——‘散’,你弄这东西,是想表达什么?此去投身军营一生戎马,与她永不相见?”秦晚垂眸看着段月盛,懒洋洋说道,随后讥笑:“倒是挺决绝。”
这把伞,他想做红色的,艳丽到极致的红。红伞,赠予新嫁娘。伞——散,或许,是为年少做个了断,如此方法,说委婉也可,决绝也行。
其实,秦晚倒是问过他想把这伞做成什么样子。他没回应,不过,她看见了放在屋檐下红色染料。伞会是什么颜色,自然,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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