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湘近距离观察林患者，发现他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状态，并不像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他的精神稳定表情淡定，就连眼睛里都发出一种自信且成熟的光芒，他似乎已经了解到了什么状况，却一直静静地看着众人奔忙，仿佛一个看透一切的局外人。

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沈北湘忽然觉得脊背发凉，这种感觉她有些熟悉，在面对深不可测的人物或者极其极端的人时经常会出现这种感觉。

林患者微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没错，经常被困在这个破地方，的确让我心情郁闷……但我却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我对这疗养院的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也就很少出去了。但是我有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可以提供给你，我虽然精神上有些问题，但是耳力极好。就好像，我能从你的脚步声中分析，你一定是一位成熟稳重的大美人……”

沈北湘脸又红了，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一名陌生男人调戏。

但紧接着她就心房一震，她似乎听懂了这男人的意思。

“那，那你在这段时间内听到了什么？！”

林患者伸手摸了摸鼻子，用一种完美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沈北湘，让沈北湘觉得浑身发毛。碍于对方是个精神病人，似乎又掌握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她只能暂时忍耐。

“嗯，我当天早晨一共听到了五个人的脚步声，除了你这位美丽高贵的女士之外，还有我非常熟悉的三个护士的脚步声，因为她们为了平时不打扰到病人的休息，所穿的都是非常专业的护士鞋。虽然这种胶皮底的护士鞋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我依旧听得很清楚，他们走进各自的管辖范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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