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古研究所出来,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沈兆墨和穆恒驾车来到一处小区前。
高大的树木傲然耸立,如绿绒一般的草坪平坦的展开,几个孩子正在上边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不远处靠近街道的地方,一个男人正一手掐着腰,一只手牵着狗链,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爱犬四肢朝上躺在草坪上幸福的直哼哼。不远树下的座椅上,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借着变成金黄色的阳光津津有味的品读着捧在手里的小说。微风轻拂,树叶婆娑,沙沙的叶片摩擦声伴着鸟儿清脆的鸣叫,几片树叶随风打了个旋儿,缓缓落在泥土上。
穆恒把车停在了公寓前,两个人踩在用石板精心铺成的小路上,穿过黑色的铁栅栏,走进了被竹林环抱中的公寓。
十二楼只有刁艳玲一家,穆恒毫不犹豫的按响了门铃。只听“咣”的一声,巨大的锣鼓声震耳欲聋,他立刻呲牙捂着耳朵,瞬间感到锣声正在脑中不断回荡。
很快,一位系着围裙的中年女人打开了房门,看这打扮,应该是家里的保姆。沈兆墨与穆恒向她出示了警官证并讲明了来意,中年妇女却还是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了好久才把二人让进了屋。
这里,装潢独特的可怕。墙壁上东一块西一块贴满了不同颜色的装饰板,周围一圈画着犹如麦田怪圈般奇特的几何图案,花里胡哨,颜色冲突的刺眼。又厚又硬的仿兽皮地毯,踏在上面连拖鞋说不定都能被刺穿,如同走在了一群豪猪的身上。一只吐着舌头、长相怪异龌龊、皮肤上流乳白色的液体的绿色青蛙摆在一进门的方向。影视墙的隔壁,是一排非洲黑陶人偶,一张张又黑又大、五官夸张的人脸,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在屋角的桌上摆着几个点燃的香薰蜡烛,不断向空气中飘散出犹如水果熟过了般甜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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