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混沌之中的感觉比晁千琳想象中要糟糕得多。

她不知道卫语信拥有那座金库，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能被李立青拉动潜遁万物是因为她带有“真理”，只像李立青的衣物一样不算真正的人类，此刻已经不再具备真理的她和任道是同行，根本无法与李立青共同前进。

但已然出发，别无他法，她也只能不断借由空间法术拉着任道是在密集的时空之中穿梭。

每次被岚城以外的物品割裂，她都切实地感觉到左胸口一痛，像是有只手在她心脏上狠戳一记。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白明刚刚来到晁家不久，她在许州的办公室里问他身体怎么样了，他说自己左胸口痛。

白明的心脏学着白阳的样子长在了右边，说不定，他会痛，其实是在模仿她。

此时的她。

是啊，他是真理，没有情绪波动，心跳“嘀嗒嘀嗒”像钟摆一样，能在幻境中告诉她世界的真相，能在她拿到DNA检测报告的夜里，避免她说出把晁千神扯进剧本的“事实”。

他早就已知了未来，今时今日的一切他一直都明白的。

但他明明连真相都告诉了她，阻止了她和晁千神被言灵关联，却从未尝试修正，只是顺着雏子们的推波，默默地呆在晁千神占据的那颗心旁边，等待最后的终结。

他尊重剧本，所以他一定是爱她的，可为什么他不像晁千神或蓝晶一般，即便知道她爱上了他人，也不放弃为自己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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