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管家也很心酸,这些年保护夜陵在巴黎长大,是相当不容易的,夜陵的病,还有虎视眈眈的欧洲夜家,他是耗费了多少心血才把夜陵拉扯大。
这其中的艰辛,他习惯了一个人咽下去。
老绅士并不是一个诉苦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表功的人。
沈千树就完全放下心来了。
夜陵晚上又发起了低烧,吓得沈千树衣不解带地守着,隔几分钟就要看一次温度,深怕他又高烧,夜陵一直病着,心情也很沉。
白姑娘说会有结果,让他等着就行了,可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被掏空了,风一吹透心凉,连骨头都凉透了。
他本就是一个不长命的人。
如今,却贪恋尘世间。
他不想死。
每一次呼吸,都特别的珍惜,每一次意识到他和沈千树多相处一天就少一天,他的脾气都变得平和了。沈千树和童画的生活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却一直都很安稳,他焦虑时偶尔回头看,看到他们的笑脸,焦躁的情绪就会慢慢变得平和。
钟燃早就意识到一件事,夜陵已经很久,很久没发病了。
第二人格,像是从他身体里消失。
他就像是痊愈了一样。
城堡的人,几乎都睡了,厨房还是有人的,怕他们半夜有人做东西吃,沈千树下楼做宵夜时,一名厨师过来,“沈小姐,让我来吧。”
“不麻烦了,你去休息吧,我简单做一点给先生吃。”
夜陵晚饭没吃多少就睡了,他现在特别容易睡,身体虚,夜里发了低烧也消耗了体能,沈千树心疼极了,下来准备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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