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激怒了她，她就是一个疯子。”

夜陵冷笑，“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世上，没人比我疯。”

他顿了顿，“千树没事也就罢了，我喜欢株连，若是有事，杨家全部给她陪葬。”

他大步走出顾谢的别墅，童画见到他，跑了出来，夜陵就一个人来的，童画抱住了他，仰头看着他，“爹地，你来接我回家吗？”

“不！”夜陵冷酷地否认了。

童画嘴巴一扁，粉嫩的脸上浮现了一点难过之色。

夜陵难得大发善心，蹲下身来，“最近我很忙，你留在顾氏庄园。”

“妈咪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夜陵说，也不欺骗他，“我只能保证，我会找到她。”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童画眼睛潮湿，“爹地，我只是一个宝宝而已，你骗一下我能怎么样，我好害怕。”

夜陵说，“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不要骗人。”

欺骗人，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童画懵懂地看着他，夜陵伸手，犹豫片刻，学着沈千树的动作，在他头上轻轻地拍了拍，“我会派人把汉堡送过来，爆炸的碎片射中他的小腿，兽医已经取出来了，你好好照顾它。”

若是妈咪死了，爹地也活不长。

它就成了你的亲人了。

“爹地，你在……告别吗？”童画敏感的心，隐隐悲痛。

夜陵微微闭上眼睛，“来！”

他伸手，抱住了童画。

童画抱着他的脖子，嗷一声哭出来。

爹地，不要告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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