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人到中年,体态发福,虽饶有威严尊贵的气势,却依旧难掩他大腹便便的体型,两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死死扣住他的肩胛骨,他根本无法动弹,因为缺乏运动,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生怕他会喊救命,大声咆哮,其中一个保镖,直接用桌上擦手的西式餐布,堵住了江淮的嘴。
就听宫司屿邪性冷笑,颠倒黑白似的,幽幽道:“江总怎么可以杀自己的女儿呢?也未免太丧心病狂了些吧?”
先前的那把枪,只不过是吓吓江梨的罢了。
宫司屿根本不会一枪爆头,杀了江梨。
因为,这是最愚蠢,最破绽百出的办法。
枪,是禁物。
江淮暴凸双目,不敢置信的死瞪宫司屿,他说不出话,可他的眼神,足以显露一切,人明明是你杀的!你却嫁祸给我?无耻!丧心病狂!你这个魔鬼!
宫司屿心思慎密,让江淮以他同样的拿捏硬纸板的手势,留下了一模一样的指印痕迹,然后将划破江梨脖子的“凶器”,放在了江淮面前的桌上。
阴冷斜瞥一眼已经被吓晕的白雨,和被吓哭的江薇姿。
宫司屿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情。
纪由乃就坐在餐桌一边,距离江梨最近的位置上。
她眼见着江梨捂着自己的脖子,断气,低垂下头,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死后,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
血,一滴一滴的从她的脖间滴落,触目惊心。
微微上翘的杏眸底凝聚着复杂至极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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